Chapter 83(2 / 2)
这是个费力气也耗耐心的活儿,但在现场的景诗和薄志帆的徒弟王杰都舍不得离开,想亲眼看着玉石被解出来。
人们总是把玉比如成美人,什么“冰肌玉骨”“亭亭玉立”“金枝玉叶”等等。而解石,在景诗看来,就是像是经过世事变迁的女人,渐渐脱去粗糙的皮壳,露出真正光彩的过程。
薄志帆这一解就是两个多小时,总算是将整块玉肉挖了出来。
“打盆水来!”薄志帆吩咐徒弟道。
“好嘞!”王杰应了一声,转身就去拿盆盛水。
景诗走上前问道:“薄舅,种水怎么样?”
“看水头,应该在冰种化地和冰种之间吧!”
“不错啊!”景诗高兴道:“这块料子怎么也有十几斤,能出不少镯子了!”
“是啊!计算得好的话,至少能出七八只镯子。”薄志帆仔细打量了毛料后说道。
“水来了!”很快王杰便端着一盆水回来了,“师傅,放哪儿?”
“先放到这个台子上,”薄志帆指了指方便一米多高的台子。等盆放好,他便把毛料扔了进去。
三人围在盆四周,薄志帆拿着强光的手电筒照了一下,片刻后,道:“勉强算的上冰种,虽然色淡了些,但是底子发紫,还有一条绿带。”
“这不就是春带彩嘛!”王杰抢话道。
薄志帆点点头,“可惜绿带只有这么一条,顶多能分布到两三个镯子上。”
“薄舅,你这可是大涨啊!恭喜恭喜!”景诗笑道。
冰种的翡翠已经算是玉中的高档货了,若是春带彩的话,一个镯子就能卖到百万以上。
薄志帆眼里带着轻快,“有这么一块,总算是不用为今年的高档玉料紧张了。”
王杰也笑道:“都说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’嘛!之前切垮的那些,都是为了这块切涨啊!”
景诗好奇地问道:“之前薄舅切垮了很多?”
“可不是嘛!”王杰一脸唏嘘道:“全赌的除了这块都垮了。半赌的毛料开出了裂,里面玉肉都碎成一块一块了,除了能磨戒面啥都干不了。”
“诶?能给我看看不?我正好设计了一个首饰,就需要用片料就行!”景诗问道。
“当然可以,”薄志帆一口应了下来,“多亏了你今天解石才这么顺利,那些碎玉就当是薄舅给你的彩头了!”
“这哪行!”景诗推拒道:“我就按市场价买就成!”
薄志帆看了眼手中的玉料突然道:“这样吧,一个星期后,平洲正好还有一个比较大标场举办公盘,你和我一起去。就当是让你薄舅我蹭蹭运气!”
景诗哭笑不得,薄舅他这是把自己当吉祥物呢!
不过她转念又一想,有八卦图在自己赌石肯定是稳赚不赔的。要是跟着去,说不定可以悄悄地帮助薄舅再选几块好毛料回来。
“行啊!我也去开开眼界!”景诗道。
缅甸景诗已经去过一次了,但平洲她还真没去过。
“到时候记得把身份证带着,到时候我现场保荐你加入平洲玉石协会。”
“好,谢谢薄舅。”景诗回道。
薄志帆趁机和景诗讲了平洲赌石的一些规定,比如只有玉石协会的会员才有资格参加公盘。而会员每年必须缴纳会费1200元。
“现在平洲玉石协会的会员已经有五万多,每次参加投标都是乌泱泱的一群人。玉石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啊!”薄志帆感叹道。
“那平洲的毛料都是从哪儿来的?”景诗问。
“一部分是从缅甸原封不动地运回来的,另一部分是将缅甸的毛料切割后再卖,算是二次处理吧!”薄志帆讲解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“平洲和缅甸公盘一样,这几年基本上没有全赌的毛料,都是切成一块一块地来卖。”
“那岂不是赌性小了很多?”景诗讶异,毕竟当年她去的时候还有不少全赌的毛料呢。
“是啊,这也是缅甸官方为了严格把控翡翠出口的举措,想将利益最大化。不过,虽然是明料,也要判断毛料种质老嫩。有些毛料只是擦出个窗而已,还需要进一步判断下面的玉质会不会发生变化。”
“也就是说,经验和运气都很重要。”景诗若有所思道。